“必……必须要脱吗？”
要说此前，被寒靡看个精光也就算了，毕竟当时都没有意识了。
可是现在她一切正常。
“怎么了嘛？”
寒靡反倒是一脸正经地说道，“你想想，做手术都得脱衣服呢。你自己不要想得太多，好吗？”
“唔……”
“再说了，大家都是女生，有什么好害羞的。”
“……”
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。
“那……那你先别盯着我看……”
“嗯~好好好~”
寒靡转过身，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。
而这边，赵灵依将身上的吊带和七分裤脱下后，略微迟疑地问道：“剩下的……还脱吗？”
“我康康呢？”
寒靡很自然地又转了过来。
“啊……别……”
“你问我，那我不看怎么知道呢？”
“……”
可怜的小灵依，只得双臂护在胸前，小脑袋瓜看向别处，都不敢和寒靡的目光对视。
“嗯……应该可以。”
“什么叫应该啊！”
赵灵依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，质问道：“以你的经验难道还会用‘应该’这个词吗！”
“那可不好说，小可爱。”
“我很少进行魔女觉醒仪式的。”
“虽然……也有过那么两三个新人的觉醒是我操办的，但那都是受人所托。”
“所以啊，你可千万不要吃醋哦。”
说着，寒靡忽然搂住赵灵依嫩滑的肩膀，“对姐姐而言，你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~”
“吃……吃……我怎么可能吃醋！”
“别乱说……你……你干嘛！！”
不敢直视寒靡的赵灵依，忽然感觉左侧颈部痒痒的。她侧过头一看，发现寒靡竟然贴着自己的脖子，在深深地……吸气？！
“小灵依，你身上的香味好好闻呢。”
“你……别……”
“呲溜~”
“呀啊啊啊啊！！”
赵灵依赶忙跳了起来，蹦跶似的贴到了墙壁边上。
“请你……不要这样！”
“诶？”
寒靡嘟着个嘴，看上去还以为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。
“我又没有做什么呀。”
“你……你有！！”
“噗……抱歉抱歉，你太可爱了，忍不住想逗逗你嘛。”
“这还能叫逗吗！你都……都伸舌头了！”
赵灵依现在后背都在直冒鸡皮疙瘩，“而且你不是说你是好的魔女吗！那能不能正经一点！”
“你这样很难让我相信你说的话好吗！”
寒靡只是俏皮地吐了下舌头：“好啦好啦，那我们赶快做吧。”
“请规范用词！”
“行，那就赶紧把你束缚住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听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奇怪，但相较而言……还是比刚才好多了。
……
赵灵依躺在左侧的一个阵法内。
此刻，她有些紧张。
阵法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。无论是人类、血族还是魔女，都有精通此道的高手。
同时，也因为三类群体使用念力的方式不同，所以在阵法的分类上，很多时候也会根据三类群体的不同而进行区分。
当然，也存在着一些阵法，会在三类群体中具备重合度。
“小可爱，先说好了哦。”
“嗯？什么？”
“念束阵在你身上只会有五日的生效时长，所以……”
“我不会逃的。”
“嘻嘻，我知道呀。”
“那你还说。”
“我就想听你说‘我不会逃的’，这样会让姐姐产生一种美妙的罪恶感~”
听到这，赵灵依心里一紧——
这寒靡不会还要玩点花的吧？！
如果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方式，那她绝不可能接受！
“小可爱，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视死如归一样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好嘛……那我开始了。”
话音一落，只见寒靡退出阵法的范围，右手作出剑指手势，立于双目之前。
很快，原本黑色的阵法转而亮起白光。
与此同时，赵灵依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住，有一种近乎窒息的紧迫感。
她下意识地想要反抗。
虽然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，但这种反抗意识让她的念力猛然爆发而出。
“糟了！”
寒靡瞬间意识到了不对，立刻在赵灵依的周围布下一个无形的空间。
此时，赵灵依的双瞳染上了一片幽寂的灰色。
但即便是灰，也依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。
“咔……”
随着一声清脆但细微的破碎声，赵灵依身后的地板裂开，密密麻麻的裂痕四散而出。
“呼……我还以为要爆炸了。”
寒靡撤掉空间，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庆幸。
不过这下，赵灵依有点懵了。
“成……成了吗？”
寒靡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虽然你还不能掌控力量，但下意识的反抗就足够让念束阵受到反噬。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？”
赵灵依的问题，寒靡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答才好。
她现在脑子里还是刚才赵灵依释放念力的场景——
双瞳的那抹灰色，究竟是什么力量？
作为八大始源魔女之一的她，对于魔女的认知几乎是处于这个世界的顶尖。
但赵灵依双瞳所显现的灰色，却是从未有过。
这是那所谓的“特殊性”都完全无法解释的东西。
“我再画一次阵法，你试试……不要反抗，好吗？”
忽然这样正经的语气，甚至还让赵灵依有些不习惯。
她愣愣地点了点头：“我尽量。”
寒靡领着赵灵依来到隔壁一个空闲房间，着手再画一个念束阵。
赵灵依发现，这画阵的工具似乎就是毛笔和墨水，只是那墨水的味道……意外地很好闻。
是一种她说不出来的香味。
很快，念束阵就画好了。
赵灵依惊讶于寒靡的书法，这弯直圆方画得十分利落齐整，可以想象的是，寒靡的字肯定也写得很好。
“布阵的人，书法都很好吗？”
“嗯？”
寒靡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靥如花：“嘿嘿嘿，小可爱，你是在夸我吗？”
“……你就当是吧。”
“哦呀~就当是吧……那我肯定当呀！”
“嘛，一般一般。不过，你可以多夸夸我哦，姐姐爱听！”
“……”
赵灵依选择无视，问道：“我什么时候可以躺上去？”
“咦？不要急嘛……还是说，小可爱你冷了？”
“不……不至于。”
赵灵依警觉地再次将双臂护在胸口前，“但这样……我也很不自在就是了。”
“喔~~”
寒靡站起身，忽然靠近。
“你……你干嘛？”
“抱下你，这样就不冷，也不会尴尬啦！”
“不要不要！”
“呜呜呜，小灵依，你好狠的心呐！”
“做正事！！”
看赵灵依似乎有些生气了，寒靡这才说道：“好了啦，躺下吧，咱们继续做。”
“……”
赵灵依已经无力吐槽了。
念束阵再次启动，这一回，赵灵依屏住呼吸，强忍着那种约束感。
可那种感觉真的好漫长。
她甚至感觉到，那些无形锁链就像一条条冰冷的蛇一样，把自己的身体束缚得死死的。
但就在快结束的时候，赵灵依却莫名感觉到了一种舒适——或者说，一种快感。
……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“好了，这次很顺利，辛苦啦，小可爱。”
“就……结束了吗？”
“嗯？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寒靡狐疑地看着赵灵依的俏脸，发现她脸颊上竟浮现着一抹潮红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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